冉染

原着延伸/OOC归我/佛系更新。
忘羡/双杰友情/小朋友出沒/全员皆直。
互相尊重/拒KY。
答应我，看文章不要抓 Bug 好吗。
前文见合集。

——

　　「黑雪！是黑雪出现了！」

　　此声一出，一时间ㄧ群人慌张的抬头张望天上的落雪，声音的源处更是像涟漪般人群慌动，生怕下一个碰到黑雪的倒霉人就是自己。

　　人群的慌乱分散不免造成彼此的推挤，蓝忘机嘱咐小辈们不要轻举妄动，自己则是往前查看黑雪究竟为何。

　　魏无羡看见蓝忘机往前的背影有些惊讶，他最初以为听见的那个琴声是蓝忘机所弹，毕竟现场修士有带着琴的也只有蓝忘机……

　　四周的人还在混乱中，有人说也看见了黑雪，然而也有冲上去的一些人却说根本什麽都没有。魏无羡心觉有异，朝向蓝忘机的身影奔去，伸出手想拉住他让他不要再前进了——

　　「蓝湛！」

　　

　　噔。

　　噔。

　　噔。

　　噔！

　　

　　耳边的那一声琴声有如喝斥般敲击他的脑，魏无羡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，全身的力气顿失，狼狈的摔跌在雪地上。

　　蓝忘机离开后，反射性寻找魏无羡的小辈们自然也看到了，一个个一口魏前辈、一声老祖前辈的喊着跑去扶他。

　　小辈们搭着魏无羡的双臂想撑起他，魏无羡却如同烂泥一样软在雪地上拉也拉不起来。见他难受的紧闭双眼，以为是哪裡受伤，最后只能扶着他坐起，七手八脚的渡上灵力给他保暖。

　　「魏前辈，您怎麽样了？可是哪裡伤着了？」

　　魏无羡没有回答，周遭的声音进到魏无羡耳裡都成了扭曲又糊成一团的噪音，唯有那铮铮琴音越发沉重清晰。但那琴音不带善意，反而奏得他脑袋发晕发疼。

　　

　　……有人在破坏他的神识。

　　突然意识到这点，魏无羡忍着晕疼睁眼，试着运力想要用灵力回击这种精神攻击。

　　握着魏无羡左手过渡灵力的小辈突然痛呼一声，像被烫到一般放开魏无羡的手，又咬牙握了回去。

　　是怨气。

　　魏无羡也发现了，在自己模煳视野内看到丝丝黑气开始围绕着他，但他明明想驱动的是灵力，而不是召集怨气！

　　不对、不对！不是这样！停下来啊！

　　他心裡大喊，闭眼摇头试图停下，可是却停不下来。

　　

　　噔！

　　噔！

　　噔——

　　

　　「蓝湛……蓝湛……！」

　　

　　「魏婴！」

　　蓝忘机自然听见魏无羡及小辈们的声音，奈何仙门百家人多杂散、又个个慌乱，很快就掩去他们的身影了，他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他们。蓝忘机耐住心急一一拨开慌乱的人们，终于找到他们的时候却是这副模样。

　　小辈们面露不安，看起来也被那丝丝怨气刺得身疼，可是还是不敢放开魏无羡。

　　蓝忘机的修为极高、灵力极强，在他用蕴含灵力的手抓住魏无羡的那一刻，像是破除了什麽东西似的，怨气散了、周围的声音也不再扭曲破碎。

　　魏无羡艰难的睁眼，眼前模煳一片，可他知道这抹白是蓝忘机。

　　「蓝湛……琴……」

　　他抓住蓝忘机想好好说话，但晕眩感不断放大，他只来得及说上几个字就坠到深不见底的黑暗了。

　　

　　蓝忘机警觉这场突来的风雪有诡，他抱起魏无羡，命小辈们传递让大家先退回去的消息。好在距离他们早上离开的地方还走的不远，小辈们使用传音符消息倒也扩散的快，不过片刻，所有人都已经退回自己的客房休息，只是又回到了原点。

　　

　　「魏婴当真未透漏其他讯息？」

　　「是，我们到魏前辈身边时，他已是这样的状态了，也并未说到其他的话。」

　　蓝忘机沉思片刻后，便对前来报告的蓝思追点头，「先稍作休息吧。告知其他人，此雪有异，若有不适，切勿逞强，尽力而为。」

　　「是。那个，含光君……思追有一想法。」

　　「道来无妨。」

　　蓝思追有点犹疑，不是很确定，不过方才魏无羡的气场给他一种似陌生但又熟悉的恐惧感，「含光君，您有见过在乱葬岗时期，生气的魏前辈吗？不是不耐烦的那种……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那种。」

　　「何出此言？」

　　蓝思追幼时记忆中的魏无羡多半都是笑着一张脸的，不是带着他祸害报丧鸟、不然就是在乱葬岗上四处调皮捣蛋，虽然时常对外人表现诸多不耐，但也终究没有发过什麽脾气，唯有两次他见过魏无羡生气暴怒的模样。

　　一次是在穷奇道截杀后。

　　一次是在销毁阴虎符的时候。

　　那时大人们嘱咐他不许靠近伏魔洞内，但魏无羡自山下回来后就再也没出来，他想羡哥哥想得紧，所以偷偷摸摸进去过一次，魏无羡当时正在与阵法内的阴虎符对峙。阴虎符拥有自己的灵识，但也因恶性过强，所以不认主，只要谁有心怀恶意、想大开杀戒，谁都可以操控它恣意妄为。

　　魏无羡毁得吃力，也特别容易恼怒。受它影响，魏无羡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力量，怨天怒地、气这世上所有义正严词的恶意，更恨走上独木桥、铸下大错的自己，他在伏魔洞内大发了好几顿的脾气。

　　那宛如千年厉鬼的模样，在年幼的蓝思追的潜意识裡，留下了一种不可抹灭的恐惧，他原本已经想不起来了，但方才魏无羡失控的气场如此熟悉，让这段记忆猝不及防的跃上心头。

　　「魏前辈刚才的气息，很像在乱葬岗上失控时的羡哥哥，思追认为……这场雪，恐怕是有什麽契因在诱导魏前辈失控。」

——

　　这场雪一次倒了几家的人，原本还在纷纷笑着这根本三流邪祟的仙门百家，脸色都不是一般的难看。

　　众人在大院搭上了一个大棚，七嘴八舌的争论那些人到底是怎麽倒的、以及有什麽法子可解，没想到解决的方法还没讨论到，就先在怎麽倒的地方吵起来了。

　　「许家的人说看到黑雪！我当时听到他们喊的时候就倒下了，肯定是碰着黑雪！」

　　「黑什麽雪！本宗主一直都在他们家的旁边，半点黑也没瞧见！他们根本什麽也没碰到！」

　　「我瞧见了，好大一片的！我们牧家家主也是碰到了黑雪倒地的！李宗主，您当时脚下也是好大一块黑雪，您碰着怎地没事？」

　　「本宗主一直站在白雪上看你们乱窜！如果你说你瞧见了，那可是看见黑雪哪来？」

　　「就在地面上！不知什麽时候就一大片一直蔓开！」

　　门生小心翼翼的拉着那个激昂的门生，「可是师兄……我没瞧见啊……」

　　有人听着心急拍椅，「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！你们说清楚啊！」

　　「有！」、「没有！」

　　「唉真是！聂宗主，难道这雪下的这些天，都没有这种奇怪的情况吗？」

　　聂怀桑也很无力，雪下了这些天，他也真的是第一次遇见黑雪，「见得黑雪前来回报的门生或镇民，并未有此情况。」他看向蓝忘机问道，「含光君，我见回来时魏兄似乎也没了意识，他可是也碰着了？」

　　蓝忘机看向一旁的蓝思追，蓝思追作揖道，「并未听闻魏前辈有言。」

　　蓝忘机点了头，回看仙门百家，「魏婴尚未清醒，暂时无法断定原因为何，但入清河以来，发觉有一异状，问题不在雪，但也是雪。魏婴同我、与一等晚辈，有人对此候甚感寒意，有人则感适宜至炎热，可造成此象的原因，不得而知。见得黑雪之人，可是有感到一股异常的寒意？」

　　瞧见黑雪的人还没开口，就有人开始哼声，「冷不冷也是灵力修为的问题，一干小辈，修为不及，如何比拟？本宗主就甚感炎热。」

　　在场的人都觉得此番说法不太妥当。

　　虽然在这种天气是否感觉寒冷，的确与本身的修为有关，但不要光说蓝忘机，云深不知处自有魏无羡之后，蓝家小辈们个个是在夜猎及修为上进步神速，在同辈的夜猎活动中，蓝家人通常极为抢手受欢迎，例如拥有蓝氏小双壁美名的蓝思追及蓝景仪便是。

　　而这次夜猎到场的蓝家小辈，都是这一两年间经常跟在魏无羡身边夜猎的熟面孔，其中不乏同济之间的佼佼者……想到自己带出来的门生或儿子女儿还在喊热，若蓝家小辈他们间也有人感到寒冷，那就真的很不寻常了。

　　这般鼻孔往上喷气的说法也确实有人不高兴，「你这是在指我穿成这样是修为比你低吗？风雪这麽大你不冷？你唬谁？」

　　此话一出，每个人又开始七嘴八舌了起来，东一句我热、西一句我冷。

　　聂怀桑见没几句又吵起来了，忍不住皱眉叹息的劝架，但是完全没有半个人听他说话。

　　蓝忘机也轻轻蹙起了眉，正考虑用禁言术让大家好好安静下来的时候，一道紫光伴随啪嗞啪嗞的电流，已经甩进这群差点大打出手的人之间。

　　江澄高傲的坐在位置上，不耐的甩着紫电看着这群人，「吵什麽？难道你们打算明天也还在这裡？」

　　见那些人被紫电这麽一甩后，都悻悻然的回到原位安静下来，聂怀桑对江澄感谢一笑，然后对着那人询问，可如同含光君所说甚感异寒？

　　那人点头，之后零零落落说谁也是谁也有，看见黑雪的人竟然都受到此寒所扰。

　　聂怀桑向蓝忘机问道，「含光君，依你这般说法，难道你认为黑雪与异寒有关？」

　　蓝忘机点头，「虽无见得黑雪，但同感异寒。若想让那些人清醒并且除去黑雪，恐怕要先知道此寒为何、哪处来，才可对症下药。」

　　一仙门宗主道，「那也还是得上聂宗主说的那个地方吧！若是判定雪的源头由那来，答桉还是可能在那裡！」

　　「去了又见黑雪呢？找死吗！」

　　「那就让不会冷的人去不就可以了吗？」

　　一群人恍然大悟，照方才推论，极有可能只有感受到寒意的人才看得见黑雪。于是几个一开始喊热又说看不到的人，便被推上山道继续往目的地行走。

　　

　　一群人散的差不多了，蓝忘机也打算回房去看看魏无羡的情况，却在转身的时候让江澄给喊住了。

　　「魏无羡他怎麽回事？病了？还是真的碰着黑雪了？」

　　蓝忘机道，「原因未知，但魏婴不宜留在此地，他需要尽快离开清河，我已嘱咐思追和景仪，在魏婴清醒后将他带回云深不知处。」

　　江澄拧眉不解，「我知他甚感寒意，但有需要马上离开？虽然我不想承认，但若是这种情况，他在会更安全，我们也能更容易掌握邪祟。」

　　「据思追所言，这场雪恐怕有什麽东西在引诱魏婴失控。魏婴金丹方成，灵力与阴气两股力量都还不是那麽交融，若在此时稍有不甚，怕是会走火入魔。」

　　「引诱魏无羡失控？」

　　「虽不知为何……但魏婴昏前有透露信息，琴。」

　　「在场有琴的只有你。」

　　「是，因此待魏婴醒来知道此琴何意后，便会立即送他回云深不知处。」

——

　　魏无羡醒来时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很长的梦，但是梦见什麽完全不记得了。

　　「要死，不会是冷到了吧，头怎麽这般疼……要被蓝湛知道就没戏唱了。」

　　他撑起自己坐在榻上，吃痛的双手揉着太阳穴嘶气，就怕蓝忘机担心。片刻后，他忽然感到哪裡不太对劲，奇怪道，「为什麽我睡着了？我明明是要去找江澄和金凌……对了，蓝湛呢！蓝湛！」

　　魏无羡跳下床，鞋子套了就要开门跑出去。说迟不迟，蓝忘机也正好回来开了房门，于是魏无羡就扑通的扑上他的身，「蓝湛！你去哪了？」

　　蓝忘机将人带往榻上坐下，「魏婴，你的身体可有不适？」

　　「无事，不过脑有点疼，可能是真的太冷的关係。话说蓝湛，我们怎麽又回来了？我什麽时候睡着了？」

　　「你……最后的印象是何事？」

　　脑袋还在一阵阵的抽痛，魏无羡食指敲着自己的额头回想，竟然觉得莫名烦躁，「我记得我要去找江澄和金凌，但是还没到他们身边给他们暖符，之后就不记得了……蓝湛，难道，我怎麽了吗？还是，我有做什麽危险的事情？」

　　见蓝忘机面色有异，魏无羡十分忐忑不安。

　　他记性是很差，可是绝对也没有差到连两天会有这种遗失记忆片段的情况。他不禁想，难道是自己体内两股力量的交融会对自己造成什麽影响吗？当初修炼金丹的时候偶尔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，毕竟灵力和他灵魂的阴气是互相牴触的，各种奇怪的排斥情况都发生过一轮，他都要见怪不怪了。但他还以为修成金丹后，这模样便会好上许多，结果看起来好像不是……但是之前这情况时醒来头也不晕不疼啊？

　　「并不是你的问题，但……你还记得你说的琴，是指什麽吗？」

　　「什麽琴？」

　　他这一回答，蓝忘机知道他又是遗失片刻的记忆了，如同午夜那般，于是他握紧魏无羡的手，严肃的开口，「魏婴，我让思追和景仪送你回云深不知处，此时你不宜留在清河境内。」

　　魏无羡错愕，「你要让我把你和小孩们跟江澄金凌丢在这？不可能。蓝湛，这场雪太诡异了，我不能走，多一个人便能多想一份解决法子，我并不想让这种雪落到其他地方。若是将来落雪范围真的扩开了，我迟早也会遇到，为何不趁现在把这种可能压到最低？」

　　「魏婴，此雪于你不利，你……！」

　　

　　噔。

　　

　　一声若有似无的琴声，响在魏无羡耳裡竟激起了满腔的烦躁跟怒火，他突地甩开蓝忘机的手，愤怒的走向门边就要开门走出去，「我说了我不走！」

　　蓝忘机察觉到他情绪的突变，赶紧跟上前又捉住他的手，语带严厉及明显的着急，「魏婴！」

　　

　　噔。

　　

　　魏无羡回身怒视着他吼道，「难道你听不懂人话吗！你有什麽资格支使我该往哪去！蓝忘机，你以为你是谁！」

　　蓝忘机愣住了，但不是因为魏无羡吐出这样伤人的话，而是他的眼眸瞳孔，竟然久违的泛起了血红！

　　「魏婴，你……」

　　蓝忘机话还没说完，就听见啪嗞啪嗞的电流声破门而入。紫电在两人都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，在魏无羡的背上用力鞭上一把。

　　

　　魏无羡被那力道打的唉唷一声，疼的跌在蓝忘机身上，眼眸血色消失无踪，他回头只来得及看见紫电收回的尾鞭，「疼疼疼疼疼！江澄，你做什麽突然打我！」

　　江澄一脸阴沉的推开被打破的木门，「魏无羡，是我想我问你你在做什麽，你到底在发什麽疯！」

　　魏无羡的话，无意间翻起一段十几年前的陈旧回忆。那时魏无羡刚修鬼道归来，对蓝忘机的那句讽刺、以及当时自己的维护，都是让江澄不愿再提起的记忆。

　　不过江澄倒也不是因为被掀痛的伤口而打人，而是说出这种话的魏无羡实在太不对劲了！魏无羡哪怕是再死一百次、一萬次都不会再对蓝忘机说上这种话，难道真的如同蓝忘机所说，有什麽东西在引诱魏无羡失控？江澄想。

　　魏无羡扶着蓝忘机，一手也不忘揉揉被打疼的背，不解他为什麽那麽生气，看着江澄委屈道，「我只是想让蓝湛不要把我送走而已……」

　　江澄骂道，「那用得着发大脾气？瞧你对蓝忘机说那什麽鬼话！」

　　魏无羡更困惑了，「我哪有说什麽……我不过说了为何不趁现在把这种可能压到最低的话而已啊？你才是为什麽要生气？」

　　蓝忘机瞳孔微缩，他抓紧魏无羡的手腕问道，「魏婴……你可记得接下来我说了什麽吗？」

　　「你说此雪对于我不利，然后江澄就打我了……？」

　　蓝忘机闻言呼吸一窒，江澄表情也很难看，魏无羡则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俩的脸色。

　　江澄突地大喊金凌，金凌正在不远处与蓝家小辈说话，听到江澄的叫唤也匆忙跑了过来，「舅舅，怎麽了？」

　　「去把仙子给我放出来，然后让那两个蓝家的小鬼把魏无羡给我看好押回去！」

　　金凌不解，「为什麽？」

　　魏无羡一听到仙子要被放出来，吓得跳到蓝忘机身上，「江澄！有话好说、有话好说！你没事放什麽狗！阿凌，不准放！听到没有！」

　　江澄怒道，「你他妈的给我闭嘴！魏无羡，我警告你，马上给我滚出清河，要回云深不知处还是到莲花坞随便你，但你就是给我滚的越远越好！听见没有！」

　　魏无羡也莫名其妙，「你们到底为什麽要一直把我赶离清河？虽然蓝湛说此雪不利于我，但是我除了脑比较疼外，根本没有什麽感觉啊？」

　　「没感觉、没感觉！你根本不记得你做了什麽事、说过什麽话，你要有什麽感觉？这场雪对你来说的确有异，让你快点滚出这裡是为你好！」

　　所以蓝忘机才会三番两次问他是否还记得什麽？魏无羡身体一僵，觉得手脚莫名发软，他忽然想到江澄的骂语，于是看向江澄，不安的问道，「我……你刚才是在生气这个？所以我，我对蓝湛……说了什麽吗？」

　　江澄哼声，正要开口，不料却有几位蓝家小辈气喘吁吁的匆忙过来，看起来都不雅正了。

　　「含光君！早些时间上山道的人回来了，有人触及黑雪倒下，他们、他们……」

　　看着小辈们支支吾吾，蓝忘机沉声安抚，「旦说无妨。」

　　小辈们不安的看向魏无羡，然后对着蓝忘机懦懦回报。
　　

　　「他们都说在黑雪出现的时候……在雪地中看见魏前辈在吹笛。」
　　
　　
　　
——

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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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不会坑，但是好久几年没有写过长篇不知道我能支撑到哪裡（大笑）